自動駕駛測試車竟成了鳳凰城「公敵」，Waymo 到底怎麼了？

近日，成軍 10 年的 Waymo（前身是 Google 無人車部門）公布了最新的測試里程數據，在 25 個城市的測試車累積了 900 萬英里自動駕駛路測里程，今年 7 月 Waymo 才剛跨過 800 萬英里里程碑。除此之外，Waymo 的「先行者」計畫也在緊鑼密鼓進行，將成為 Waymo 自駕計程車服務商業化落地的前哨站。

據了解，900 萬英里節點上，外界對 Waymo 發出許多「不和諧」音。

據外媒 The informaiton 報導，許多鳳凰城居民抱怨稱他們「恨死」這些自駕測試車，因為這些「傢伙」在某些路口的表現讓人憂心。有人甚至錄下影像證據。比如，Waymo 的 Pacifica 測試車會突然停在十字路口「張望」，因為它確定不了在角落聊天的兩位女性是否會過馬路，而這時已是綠燈，後面的車被堵得動彈不得。

前不久，行政助理 Lisa Hargis 也被 Waymo 測試車氣到。Pacifica 堵住了轉彎路口，後面的車停滯不前。「當時我都急得想殺人了。」Hargis 說。

在路口猶豫不決還只是 Waymo 眾多「Bug」之一。許多居民抱怨，Waymo 的測試車總在路上急停急走，安全駕駛員不得不接管方向盤來馴服這匹「野馬」。

一直以來，車流量小、道路筆直平坦的鳳凰城郊區都是自駕車開發商的測試寶地。消息顯示，就連一直在加州測試的蘋果，最近都在鳳凰城西邊的小城駐紮。之前，Uber 的測試車一直在該區域活動，不過 3 月在坦佩市的致命車禍讓它與鳳凰城說再見。

如果居民抱怨的是實情，那麼 900 萬英里這個驚人的數字恐怕難幫 Waymo 圓夢，至少短期內全自駕車還無法替代人類駕駛員。

一位業界人士擔心，雖然 Waymo、通用、福特等巨頭和一眾新創公司在該領域取得較大進步，但只能算剛起跑，離終點線還十分遙遠。

在許多方面，Waymo 面臨的挑戰都反映這個行業其他公司的困境，Cruise 的安全司機也經常需要握住方向盤，防止車禍發生。

不過，Waymo 依然相當樂觀，發言人聲明洋洋灑灑寫了許多溢美之詞，比如「Waymo 是世界上唯一一家在公路營運全自動駕駛車隊的公司」、「安全一直是我們的第一要務」、「Waymo 的車輛一直在學習，我們已開發了可靠的測試和驗證程序，讓公司能安全提升車輛的自動駕駛能力」等。

過度樂觀

▲ Waymo 測試車的光學雷達。

關於 Waymo 自駕車的樂觀情緒其實大多數都拜 Waymo 自己釋放的積極信號所賜。不過，Waymo 放出的消息其實有些片面。

舉例來說，去年秋天 Waymo 宣稱是第一家停用安全駕駛員的公司，這確實是競爭對手力所難及的高度。為此甚至還推出一支名為「Waymo 的全自動駕駛汽車已來臨」的宣傳影片，在 YouTube 的點擊量高達 120 萬次，而那輛車的駕駛座，已經沒有「礙眼」的安全司機。

知情人士透露，事實上大多數 Waymo 測試車都有安全駕駛員一路守護，取消安全司機的測試車只能在錢德勒一小塊住宅區閒晃，這裡車流稀少。

此外，Waymo 還為這些車準備了遠程操作員，一旦出現問題，他們會馬上介入（接受 The Verge 採訪時 Waymo 也承認，計程車服務正式上線後，會有安全駕駛員在車裡「護駕」）。

公開聲明中，Waymo 也從來沒披露測試是有限制的。舉例來說，在快車道，測試車不能在無保護狀態下左轉。「這個問題 Waymo 管得很嚴」，參與測試的人員透露。雖然後續 Waymo 肯定會有進步，但測試車隊交通密集區域還是敬而遠之。

除了上述問題，鳳凰城居民還發現，高速時 Waymo 測試車不敢變換車道。有時測試車甚至理解不了基本的交通號誌，比如高速公路控制變換車道車輛速度的綠燈。

對測試車來說最可怕的還是人類駕駛和不遵守交通規則的行人。小心謹慎的 Waymo 測試車遇到這種情況只能突然煞車，跟在它後面的車就會遭殃。

在多家自動駕駛開發商工作過的人士指出，Waymo 確實是這個行業的領頭羊，因為測試經驗最豐富，這也是摩根士丹利給予估值 1,750 億美元的原因。

不過 Waymo 也擔心 Uber 的致命事故會把自己毀掉。因此，Uber 事故後也做了調整，包括為車輛增加第二名安全員，以防安全駕駛員粗心大意。

「我恨它們」

▲ Pacifica 測試車的後座視角。

雖然「Early Rider」計畫已有 400 多位乘客參加，但由於保密協議限制，這些享受免費自駕服務的人不能隨意對媒體透露相關情況。

為此，The Information 採訪了每天都會和 Waymo 測試車打照面的當地居民，他們都在 Waymo 庫房附近辦公室工作。有些不怎麼敏感的人覺得這些車不影響生活，但大多數接觸過測試車的人幾乎都給了同樣的評價：「我恨它們。」

Hargis 的同事 April Cusick 也深受其害，她表示自己在東哈維爾大街與測試車對向行駛時，會感覺很不舒服。這條大街在 Waymo 庫房附近，是一條雙向車道的小路，甚至連道路標線都沒有。一旦 Pacifica 開上這條路，就會走在路中間，只有對向車輛靠近才會讓路。幾個月前，她就在 Waymo 網站正式申訴，到現在也沒人回覆。

Waymo 發言人則表示，從錢德勒社區得到不少建設性意見，這些意見也在影響自動駕駛技術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