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dit 創辦人：AI 內容氾濫證實網路已死，下一代社群媒體將重返人性

在過去四年中，網路上出現了一種名為「網際網路死亡論」（Dead Internet Theory）的陰謀論，聲稱網路世界正被機器人和自動生成的內容所主導，這些內容由演算法驅動，最終將阻礙人類的網路活動並控制全球人口。根據 Reddit 聯合創辦人亞歷克西斯·瓦尼安（Alexis Ohanian）的說法，這個理論中有一些真實性，並且將因此出現一個新的社群媒體時代。

瓦尼安在TBPN Podcast中表示：「你們都證明了網路上有太多內容已經死了──這整個網際網路死亡論，不論是被機器人操控的，還是所謂的準AI、LinkedIn的垃圾內容。」他強調，擁有即時觀眾和即時內容的「生命證明」對於吸引注意力是非常有價值的。

上個月，OpenAI的創始人兼首席執行長山姆·奧特曼（Sam Altman）也得出類似結論，他在社群媒體上表示，雖然他從未認真對待網際網路死亡論，但似乎現在有很多由大型語言模型（LLM）運行的X帳號。

i never took the dead internet theory that seriously but it seems like there are really a lot of LLM-run twitter accounts now

— Sam Altman (@sama) September 3, 2025

這個理論最早源於2016至2017年一位名為「IlluminatiPirate」的用戶在Agora Road論壇上的一篇貼文，隨後《大西洋月刊》也報導了這個話題，標題為《也許你錯過了，但網路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根據網路安全公司Cloudflare的數據，過去12個月中，機器人流量首次超過人類流量，達到51%，其中約20%來自參與惡意活動的「壞機器人」。

這些機器人的行為可能無害，例如在社群媒體上生成一般性的、甚至是無意義的評論，但它們也可能生成虛假的頁面瀏覽量、用戶印象和會話時長，進而扭曲和膨脹可能被用來誤導公司實力的指標。隨著商業領袖和經濟學家開始更加認真地對待AI泡沫的擔憂，網路機器人的激增因其潛在的數據扭曲能力而變得更令人擔憂，這些數據對於評估新興科技公司的可持續性和增長至關重要。

瓦尼安認為，減少網路上機器人影響的解決方案或許更具浪漫色彩：應該讓應用程式更具人性化。他表示：「我認為我們將看到下一代社群媒體的融合，這是可驗證的人性化，因為現在所有的交流都在群聊中進行──這並不是新技術。」他指出，群聊是我們獲取最佳資訊的地方。

根據《紐約時報》文化評論家索菲·海根（Sophie Haigney）的描述，群聊已成為討論文化現象、個人生活和政治的流行且私密的論壇。Semafor的主編本·史密斯（Ben Smith）在4月報導，群聊的影響力甚至「改變了美國」。

瓦尼安指出，轉向基於更親密人際互動的平台，部分是因為機器人的崛起，以及擁擠的AI市場，這使得目前只有那些不打算挑戰OpenAI和Google的公司，才有空間去創造一些新奇的產品來取悅消費者。他提到，像Doji這樣的創業公司正在利用這項技術讓購物變得有趣。Doji是一個基於AI的平台，允許用戶的虛擬形象試穿各種服裝。瓦尼安的風險投資公司Seven Seven Six參與了該新創公司的1,400萬美元種子輪融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