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台灣傳出衛生紙即將漲價的消息，引起一波搶購衛生紙的恐慌，就連外媒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你知道嗎？我們現在習以為常的衛生紙其實 19 世紀末期才出現，那麼在那之前，人們上完廁所後到底怎麼處理的呢？
跨越時空的共同需求
你沒有遇過上完廁所卻沒衛生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窘境呢？如廁後保持清潔可說是跨世代、跨文化的共同需求。在資訊不發達的時代，不同社會的人們自然也發展出各式各樣的清潔方式。
到明朝才出現的柔軟面料
關於衛生紙的記載最早可以追溯至西元 851 年的中國，不過要一直到 14 世紀（明朝），才有明確紀錄指出在中國朝廷間，有一種 60×90 公分大的柔軟面料很常當作衛生廁紙使用。
▲ 人們想像古羅馬人使用公共廁所的壁畫。他們手上拿著可以共用的清潔海綿。（Source：MemoryCatcher）
石頭、黏土，有時還有海綿
但不是所有地方一開始就有各種可清潔的紙類用品，像在古希臘，人們一開始是使用石頭、黏土來保持個人衛生。
在擁有公共廁所的古羅馬，則有一支插著海綿的長棍。平常它擺在裝有高濃度鹽水的桶子，只要人們上完廁所後，就可以拿它來刷屁股──沒錯，它是共用的。
不同階級 使用工具大不同
時間快轉到中古歐洲，在貴族階級，有的人會使用書頁，有的人則是使用蕾絲、噴過香水的羊毛來擦拭，在平民階級，人們則是使用稻草、乾草或草來處理。
國王專屬 備受尊敬的「廁伕」
當時的君王也會有名「廁伕」（Groom of the Stool）來幫忙國王處理上完廁所的大小事。儘管這個工作聽起來不是很令人愉快，然而，由於他必須隨侍在國王身旁，因此他得以進入一般人不被允許的地方，也能聽到許多機密資訊，這一切讓「廁伕」反而在當時備受尊敬。不過一直到英國國王亨利八世（Henry VIII）時期，「廁伕」才被設為正式頭銜。
如果是海上生活又該怎麼辦呢？據傳水手會使用老舊、有磨損的錨索來充當清潔用品。
▲ 農夫曆右上角的孔洞，其實和廁所的衛生需求息息相關。（Source：Flickr/T CC BY 2.0）
從玉米芯到紙製品
來到地球另一端的美國，一開始來此拓荒的人們大多使用玉米芯，不過人們逐漸意識到使用報紙、廣告傳單等廢棄的閱讀品也是挺方便的選擇──所以過去那些「廁所讀物」可說和現在的廁所讀物有很不一樣的擺放動機。
關於日曆的那個洞
其實這也是為什麼農夫曆（Old Farmer’s Almanac，註）的書頁會有一個洞，因為如此一來，人們就可以把它掛在茅廁角落了。
▲ 一隻貓咪正在玩弄人類手上的衛生紙。現代的衛生紙其實要到 19 世紀末期才出現。（Source：達志影像）
要來一包「保健用紙」嗎？
至於我們現代熟知的衛生紙其實要到 1857 年才出現。當時的紐約實業家蓋雅提（Joseph C. Gayetty）推出一包 500 張、售價 50 美分的「保健用紙」，有別於一般硬梆梆的書頁，蓋雅提的「保健用紙」是處於微濕的柔軟狀態。
「現代衛生紙的推手」
這項發明可說讓蓋雅提被視為「現代衛生紙的推手」。當時蓋雅提也確實對自己的發明感到驕傲，讓他決定在每一張「保健用紙」印上自己的名字。
▲ Scott Co. 在 1915 年推出的滾筒衛生紙廣告，他們可說是滾筒衛生紙的開山始祖，不過一開始的滾筒衛生紙其實是實心的。（Source：By Scott Tissue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在「不方便說出的場合」使用的東西
從那之後，陸陸續續有不同廠商投入研究、製作衛生紙的行列，其中比較重要的是在 1890 年，Scott Co.（即現在的可麗舒／舒潔）推出的滾筒衛生紙。
不過和蓋雅提不同，Scott Co. 對推出在「不方便說出的場合」所需要的東西感到尷尬，一開始並沒有在衛生紙包裝附上公司名，因此上頭的包裝起初只有代理商名字。
用它也不會痛！
到 1935 年，Northern Tissue（今稱 Quilted Northern）改良了市面衛生紙會刺痛的麻煩，推出主打「不會刺痛！」（Splinter-Free!）衛生紙，並進一步帶動衛生紙普及。
至於我們現在很常見的兩層衛生紙則是在 1942 年，由英國的聖安德魯造紙廠（St. Andrew’s Paper Mill）推出。
▲ 雖然大家對衛生紙的存在已經習以為常，但我們現在知道，對古代人來說絕不是這麼一回事。（Source：達志影像）
數十億起跳的衛生紙需求
直到現在，全世界對衛生紙的需求可說難以計量，不過以美國來說，每年滾筒衛生紙需求大約從 70 億卷起跳。
並非世界共通的衛生紙
不過還是有些地方並不流行衛生紙。最廣為人知的就是印度會使用水桶、蓮蓬頭來沖洗屁股，對他們來說，用衛生紙反而會讓人擔心到底有沒有擦洗乾淨。而在免治馬桶出現後，也堪稱是減少衛生紙用量的一大發明。
放下那塊海綿吧！
總而言之，現在我們知道，手上那張衛生紙能走到今天可說一點也不容易，不過最起碼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再需要一根海綿棍來執行清潔任務了！
註：一種記錄天氣預測、收成圖表、天文資訊的曆書。
- What Did People Use Before Toilet Paper?
- Toilet Paper: A Brief and Sometimes Painful History
- EVER WONDERED about the history of toilet paper?
- Great Moments in Toilet Paper History
- Who Invented Toilet Paper?
- History of Toilet Paper
（本文由 地球圖輯隊 授權轉載；首圖來源：By Elya (Own work) [GFDL or CC BY-SA 3.0], via Wikimedia Comm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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