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克伯「親身」示範虛擬分身對話，元宇宙真的更進一步了？

2021 年「元宇宙」概念被祖克柏發揚光大後，一直給人感覺像「最熟悉的陌生人」，若即若離、忽遠忽近。講白了就是大家都覺得它存在感不夠，沒有想像厲害。

提起Meta元宇宙，網友印象大概還是這個：

▲ 祖克柏遭「群嘲」的著名Horizon Worlds虛擬形象自拍。（Source：Mark Zuckerberg）

但短短一年，場長達一小時的元宇宙隔空對話橫空出世，炸翻社群網路。這次輪到網友傻眼，紛紛驚呼一不留神就進化成這樣了？

近日麻省理工學院科學家、人工智慧名人Lex Fridman，與Meta執行長馬克祖克柏進行擴增實境、AI和大語言模型深度訪談。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兩人沒有在真實世界碰面，而是相隔大半個美國，在元宇宙以超逼真3D虛擬形象對談。截至發稿，這場名為「First Interview in Metaverse」的訪談在X（原Twitter）有近1,300萬觀看量。

影片開頭，Lex Fridman全身版高清數位分身現身白色未來空間，他說：「儘管Mark和我現實相隔數百英里，但我們形像都以照片級3D模型建模，並有空間音頻呈現，我們就像面對面交流。這技術太令人讚歎了！我認為這是將來網路更深度有意義連結的方式。」

（Source：影片截圖，下同）

兩人訪談時都戴著Meta Quest Pro VR，可能因效果太真實，Lex像個好奇寶寶除了咧嘴「傻笑」，就是不停感嘆：「我在哪兒？Mark真的是你嗎？這太棒了！你不介意我離你太近吧？」當然視線距離都可調整。不僅如此，還能用控制器調整光源，找到最突顯臉部優點的照明角度。

祖克柏介紹，與Horizon Worlds卡通版或視訊不同，創建全新模擬真人的Meta Codec虛擬形象，需掃描用戶各種臉部表情和動作細節，建模並壓縮成編碼版，頭戴裝置即時眼部和臉部追蹤功能會捕捉使用者表情，反映至3D虛擬化身，並「發送編碼版的你看起來的樣子」給虛擬世界或會議通話另一端的人們，在他們眼前呈現以假亂真的你。

元宇宙形象是以編碼傳輸，除了逼真，也比發送完整沉浸式影片更省頻寬。從訪談影片看，虛擬化身還原力確實很強，Lex說「它捕捉一切，包括缺陷。對我來說，這些缺陷正是像人的微妙處，小雀斑、皺紋、不對稱、笑的時候眼角皺紋……都讓我更享受，因完美不是沉浸感的關鍵。」

「眼睛的確很重要。」祖克柏說：「許多研究證明，人溝通主要靠表情和肢體，而不全是語言。Meta一直努力用經典虛擬系統捕捉表情，透過照片般真實體驗，帶來特殊臨場感。」他認為這觸及虛擬實境和擴增實境的視覺核心，就是讓人們不論在世界哪個地方，都感覺在一起。

想像將來開會，有人在現場，有人以逼真虛擬形態出席，並透過混合實境加入物理環境：你以為對方坐在桌邊跟你談企劃，其實他遠在千里之外；夜深人靜外地想家時，帶上頭顯裝置，親人就近在咫尺。對面人每個細微表情，都能幾乎沒有延遲耗損立體再現。

Lex一直驚呼這太奇妙了，「我此刻心跳很快，親密感可這樣遠端達成。我能感受到情緒，也感覺你我真實存在。這是我人生最難置信的體驗，大開眼界！」

不過要說明，這次對話一般人當然還不能體驗。開始訪談，兩人都提前飛到匹茲堡，在Meta Codec計畫組以融合目前軟硬體最高技術掃描全身達數小時。剛結束的Connect大會祖克柏說，最大願景就是讓高大上科技變親民，改變多數人的生活。這次他對未來又有什麼發想？

祖克柏表示這是剛開始。先掃描少數人，收集足夠表情數據，探索流程能簡化到什麼程度，再應用至大量人群。雖然技術還沒準備好上市，但幾年內會持續調整最佳化，以便早日應用至工作，解決生產力問題。

Meta努力只要用手機就能快速掃描臉部，如拿起手機在眼前晃動說幾句話、做表情，全程可能只需兩三分鐘，就能產生這次的通話品質。如何保證體驗的同時更有效率，仍是挑戰之一。

Lex認為，全新Meta Codec Avatars顯然越過「恐怖谷」，鏡頭下的祖克柏看起來完全和本人一樣，他試探性笑問：「所以我們也不需要手腳了，對吧？」

「不不，這些我們還是會解決。」祖克柏解釋：「有個問題是，高精準度全身掃描需要強大算力，無論頭顯感測器還是渲染力。所以我們或許會考慮以較低解析度還原身體，如保留大動作，但臉最需要高解析度。畢竟眉毛只動一公釐就能傳達截然不同的情緒，手臂移動一吋沒那麼重要。」

▲ Horizon Worlds虛擬形象曾因蒼白表情和缺少下半身被人們形容為標準恐怖谷。

兩人後來聊到剛問世的Quest 3、擴增實境、元宇宙人工智慧和人類未來。Lex調侃這次祖克柏訪談為「網路表情最僵硬的兩個人在元宇宙相遇」，他覺得在虛擬空間裡，自己的表現力更容易捕捉，更能傳達情緒：「我真希望更多人親自體驗！」祖克柏也表示非常期待網友反應，唯一擔心的是觀眾透過2D螢幕，能否真的感受這種呼之欲出的震撼感。

從網友留言看來，顯然不只感受，也震撼到了。即使這幾個月被Google、微軟、OpenAI ChatGPT等幾輪暴風洗禮，也算見過大世面，這次元宇宙訪談還是超越一般認知。知名YouTuber MrBeast留言說「我們是怎麼從畫素虛擬人到達這裡的，我到底錯過了什麼！」其他人紛紛表示「這是我見過最難以置信的事情」。

有人說，引領科技創新的強者隊伍，Meta永遠占一席之地。遭質疑、取笑甚至詬病那麼久，元宇宙還是進化成強大的3.0形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