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在 X（前身為 Twitter）和 Podcast 圈掀起一場突如其來的語法風暴，主角是那條看似無害、常被寫作者使用的標點符號──破折號。部分 Z 世代網友認為，破折號已成為判斷是否由 AI──特別是 ChatGPT──生成文字的「識別碼」，甚至戲稱它為「ChatGPT 連字號」（暫譯，原文為 ChatGPT hyphen）。
AI 愛用破折號？專家揭原因：其實是「學我們」
這一說法源自 Z 世代 Podcast 節目《LuxeGen》主持人黛西·里德（Daisy Reed）與薩普納·饒（Sapna Rao）的討論。兩人在節目中提到，服飾品牌 PrettyLittleThing 發表社群貼文時，因使用了多個破折號，而遭網友在留言區戲稱「用了 ChatGPT 連字號」。
這段節目片段在 X 上被廣泛轉發，引發許多使用者熱議「是否能透過標點符號分辨 AI 與人類寫作」。根據里德的觀察，ChatGPT 傾向於省略破折號前後的空格；相較之下，美聯社風格（AP Style）通常會在破折號前後加上空格。不過這項論點仍缺乏技術佐證，目前多屬個人觀察與猜測。
儘管「ChatGPT 破折號偵測法」在網路上頗具話題性，但語言學者與專業作家普遍對此看法抱持懷疑態度。美國雪城大學（Syracuse University）新聞學教授艾琳·加拉格（Aileen Gallagher）就直言：「破折號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寫作工具，既能表現語句節奏，也能展現細膩語感，說它是 AI 的標誌，讓我很不舒服。」
加拉格認為，雜誌與報社從 1970 年代起開始更頻繁使用破折號，以加強敘事感與表達力，之後部落客與網路寫作者也延續這種語體。 如果 ChatGPT 的語料訓練大量引用這類文章，AI 喜愛使用破折號也就不足為奇。
人類早就愛用破折號，而且百用不厭
破折號歷史悠久，遠早於 AI 誕生。它被許多作家與語文愛好者視為書寫中不可或缺的標點符號。俄勒岡州立大學（Oregon State University）寫作講師 J.T. 布什內爾（J.T. Bushnell）表示，破折號不僅在形式上美觀，還能自然地呈現語句中的停頓與語調變化，是語言表現的有力工具。
英國童書作家莫妮薩·霍森（Moniza Hossain）更稱破折號為她的「情緒支撐標點符號」（emotional support punctuation mark）。她笑稱得限制自己每章用的破折號數量，不然會用過頭。但她也坦承，在提交小說提案時會刻意減少使用破折號，「避免被誤以為是 AI 寫的」，她笑說：「AI 把破折號從我這裡搶走了！」
AI 是否真的偏好破折號？OpenAI 模型行為團隊成員勞倫蒂亞·羅馬紐克（Laurentia Romaniuk）表示，ChatGPT 生成的文字風格會受到使用者輸入內容與模仿範文的極大影響，因此並不存在「AI 偏好破折號」這種一成不變的模式，「我們與 ChatGPT 都對破折號情有獨鍾，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幫助用戶清楚、有力地傳達想法，不論他們偏好的語體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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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經理人月刊 授權轉載；首圖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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