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年前 OpenAI 的 ChatGPT 帶給世人無限驚豔，它使用的超強設備──輝達 GPU，成為搶手的超級寵兒，輝達因此躍升全球首家市值 5 兆美元的冠軍企業。3 年後 Google 的 Gemini 3 強勢逆襲，智力全面封頂，一舉超越 ChatGPT，它彎道超車的引擎，竟是自家研發的 TPU。不玩模型的輝達、不賣晶片的 Google，原本不在同一個賽道，但卻在競速賽裡擦撞，AI 賽局第二回合起跑，會出現什麼變動？
11月15日，股神巴菲特創立的波克夏海瑟威公司公布了第三季底持股，外界驚訝地發現，波克夏大幅減持蘋果，並首度海砸43億美元（約新台幣1,300億元），買進Google母公司Alphabet 1,785萬股，Alphabet一舉躋身波克夏的十大持股行列。
這代表向來鮮少買進科技公司的價值投資者，看好Google發展，是對Google的雲端發展、AI布局投下信任票；旋即，Alphabet股價一路衝刺，市值一度逼近4兆美元。
接著，11月26日，一份來自摩根士丹利的報告，僅靠著拋出一個「假設」，在華爾街與矽谷引爆燎原大火。
大摩做了一串推算，假設今年Google TPU約取得180萬顆，若毛利率50%，對外賣出50萬顆，將帶進130億美元（約新台幣4,081億元）營收，EPS增加3%。
接著大摩又在12月1日追進，上調Google未來3年取得的TPU數量，認為明年可取得320萬顆，2027年、2028年更高達500萬、700萬顆。推估情境非常樂觀。
這波變局之下，Google與輝達之間究竟是敵是友？
「我們在AI布局上，採取深度差異化的策略，就是擁有全端技術，」Google執行長皮查伊10月接受英國BBC頻道訪談時表示，「這個從2016年就開始的全端策略，就是一個賭注，我們大幅提升在基礎設施上的投資，包括資料中心、TPU和GPU等，我們賭要讓Google變成一家AI優先的公司。」
做為這場賭注核心的TPU，啟動於2015年，Google有鑑於AI發展日行千里，自家建構愈來愈多的資料中心，外購晶片資本龐大、效能又不甚滿意，間接影響研發進展，於是開始悄悄地每年撥數十億美元的預算，轉向自研AI晶片TPU。
2016年子公司DeepMind研發的、搭載自家AI晶片機器人AlphaGo，打敗韓國棋士李世乭之際，TPU隨之正式發表。
雖然TPU要賣的訊息滿天飛，但是AI模型開發商的競爭態勢異常地緊繃，對外銷售TPU可能助長敵人優勢，更何況產品供給量太少、軟體生態太弱，以及本身「愛軟不愛硬」的企業特性，都讓Google TPU短期大量進入市場販售的機會降低。
那麼，Google不賣TPU，輝達豈不可以繼續躺著贏？其實不然，TPU崛起，對輝達來說，絕對是嚴肅的警鐘。
這便要觸及首先是ASIC與通用晶片的白熱化競爭。
過去3年，撐起AI硬體產業的四大雲端服務商，不想再繼續受到GPU牽制，全部宣告自研晶片。Google自研的TPU、亞馬遜的Trainium、微軟的Azure Maia 100、Meta的MTIA，它們分別在博通與邁威爾協力下，加緊研發腳步。
第二響警鐘，則是「租用算力」與「自建算力」長期競爭。企業未來可能根本不用煩惱究竟要買GPU，還是TPU，只要租用算力就足矣，Google所建置的算力出租、自用屆時綽綽有餘，而且，想喝牛奶，何需養一頭牛？
長期來看，AI產業最早的四大金主、雲端服務商，已朝著自研晶片的道路走去，企業若改弦易轍地選擇輕資產的租用模式，勢必衝擊輝達的霸業。
（本文由《今周刊》授權轉載；首圖來源：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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