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年前大學僑生多半來自港澳或馬來西亞，現在最多是越南。越南已成為繼中國、印度之後全球第三大留學生來源國，越南留學生最多前往日本與韓國，台灣也名列第五。隨著經濟發展推升更多中產家庭，讓出國留學成為越南家庭的普遍期望，然而成功只是少數，多數留學生最後都陷入進退兩難困境。
國際教育顧問公司 Acumen《2024 年東南亞主要趨勢》報告顯示，2022 年東南亞有超過 35 萬名學生出國留學，越南出境學生人數最多，超過 13 萬人，其次是印尼和馬來西亞。越南學生最多去日、韓，而印尼、馬來西亞和泰國的學生大多選擇英國和澳洲。
由於少子化，亞洲國家積極招攬外國學生，日本目標是到 2027 年將國際學生入學人數增加到 40 萬人，韓國的目標是 30 萬人，這兩個東亞強國都承諾為外國畢業生提供更多就業機會。現在在台灣求學的海外留學生最多也是來自越南，台灣也是越南出境學生的第四大目的地。
頂尖大學留學生返國價值顯現
匯豐銀行調查，越南有東南亞成長最快的中產階級群體，因此有更多家庭有能力送孩子出國留學。越南也很重視教育，教育支出占家庭總支出近半。留學生也推動越南經濟轉型，《日經新聞》報導，越南許多技術人才正在返回越南，不只推動電子供應鏈挑戰中國，也推動快速成長的數位經濟。
譬如美國國會於 2003 年設立越南教育基金會 (VEF) 獎學金，每年使用河內向華盛頓償還戰後債務的 500 萬美元來招收學生。這批優秀的越南留學生回國後，創立機器學習供應商 Palexy 和科技獨角獸 VNG 的聊天應用程式 Zalo 等新創公司，Zalo 在越南比 Facebook 更受歡迎。其他從哈佛和劍橋等大學畢業的留學生，回國創立包括獎勵平台 Tap Tap、Uber Vietnam 和物流新創公司 Abivin。
雖然越南國內學校也在加強教育品質，但是很難跟上，一名越南留學生表示，越南的老師與家長都有權威觀念，許多問題只有一個正確答案，年輕人必須尊重階級制度，沒有質疑空間。
越南家庭借貸也要送孩子出國
但對大多數經濟能力不足的家庭而言，送孩子出國留學的代價仍然很高，如果沒有足夠的經濟支持，留學生很難在國外生活。到亞洲國家留學可能是越南大多數中產階級家庭負擔得起的唯一選擇，然而許多越南學生卻困在當地，不是找不到工作，就是必須兼職而影響學業。
一名 18 歲越南學生去日本學習金融，來日本第一年，光是語言中心學習的費用、文書費用、六個月宿舍生活費，還有書本費和學費，他的家人就花大約 3 億越南盾，約新台幣 30 萬元，後來還要借貸 2 億多越南盾，他必須打工來幫助父母償還債務，曾經做過四份兼職工作，由於工作太多影響學業，他在日本待了八年後，還無法從大學畢業。
另外一名在澳洲讀大學的越南學生也稱，家人借了 5 億越南盾送他出國。即使有獎學金也不足以應付開銷，在澳洲四個月後，也必須打工支付開銷。還有更多找不到工作的學生，一名在台灣念大學的越南留學生就稱，可能語言能力不夠好，一直找不到打工的工作。
《越南新聞》描述國家對教育的關注，「越南家庭一直保持著一個古老的傳統，除了教育之外，在其他方面都精打細算。」而且越窮的家庭，就越堅決將孩子送出國。專家表示，隨波逐流的心理、錯過機會的恐懼，以及對現代化教育環境的渴望，促使越南家庭紛紛送孩子出國留學，雖然出國留學是接觸更先進教育、豐富社會經驗、提升適應新環境技能的良好途徑，但不是每個家庭的選擇。
- Harvard, Oxford graduates power Vietnam’s tech startup scene
- About 40,000 Vietnamese go abroad to study each year
(首圖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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