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又生得少，研究：海洋暖化正在殺死座頭鯨

海洋暖化破壞生態系統，食物鏈最頂端物種影響最大。幾十年前因商業捕鯨，北太平洋座頭鯨數量一度剩下千頭，國際禁止捕鯨後，花 40 年才完全恢復，2012 年座頭鯨數量達 3.4 萬頭高峰後又急遽減少，科學家找到原因，發現是海洋暖化餓死座頭鯨。

科學家估計，1976 年北太平洋座頭鯨數量只剩 1,200~1,600 隻。1982 年國際捕鯨委員會禁止商業捕鯨後，座頭鯨數量開始恢復，2002 年約 1.7 萬隻增加到 2012 接近 3.4 萬隻，不再需要《瀕危物種法》保護。

然而拉長時間看，座頭鯨花 40 年才恢復原本數量，但到 2021 年座頭鯨數量又降至約 26,600 隻。科學家發現關鍵在 2013 年後持續四年海洋暖化，大量暖水襲擊，形成不斷擴大的熱點，從阿拉斯加灣一直延伸到下加州，2014~2016 年記錄到最高海水溫度比平均值高 3°C~6°C。

外媒回憶一起事件反應這場生態浩劫。1972 年綽號 Festus 的座頭鯨首次在阿拉斯加東南部的山區海岸發現，44 年來每年夏天都會回來，在北太平洋寒冷、營養豐富的海水中捕食，為鯨魚觀賞者、當地人和生物學家帶來歡樂，然後冬季返回夏威夷繁殖。但 2016 年 6 月，Festus 發現於冰河灣國家公園死亡，主因是飢餓，科學家認為這可能是由有史以來最極端的海洋熱浪。

AI 技術協助清點座頭鯨數量變化

發表於《皇家學會開放科學》新研究利用 AI 和 20 年間 46 個組織和 4,292 名社區科學貢獻者上傳至 Happywhale 平台圖像發現，2012~2021 年大量溫暖海水導致北太平洋大約 7,000 隻鯨魚死亡，占族群數量 20%。

全球社群提供 Happywhale 近 80 萬張照片，透過 AI 辨識超過十萬頭鯨魚個體。研究採 20 萬張照片辨識的三萬頭座頭鯨動態，作者稱過去都仰賴人工船舶調查等方法估算數量，如果沒有 AI 進行自動圖像識別，無法做到這麼大規模的研究。

暖化導致座頭鯨餓死與繁殖力降低

除了鯨魚死亡之外，飢餓也會導致「瘦鯨」，新生的座頭鯨數量也大降。研究認為，2014~2016 年海洋熱浪確實降低海洋的生產力，嚴重減少座頭鯨的數量。在夏威夷最明顯，夏威夷海域是座頭鯨的繁殖地，來自北太平洋的座頭鯨會在 28 天內移動 4,800 公里到夏威夷海域交配和生產，但 2021 年夏威夷座頭鯨數量比峰值減少三分之一以上。

地球正在經歷的暖化約 90% 發生在海洋。空氣和水暖化都會導致海冰消失、海平面上升、極端天氣條件和生態系統變化，極端高溫對海洋系統具有破壞性和致命性。美國國家海洋暨大氣總署 (NOAA) 先前曾表示，「氣候變遷對鯨魚的影響尚不清楚，但是生活在高緯度地區的鯨魚面臨的最大威脅之一」。

動物或許能承受較短或不太頻繁的海洋熱浪，但如果熱浪更頻繁且影響範圍更大，就會對生態系統造成壓力。研究作者並不認為氣候變遷會像商業捕鯨導致座頭鯨幾近滅絕，但也會對鯨魚生存環境破壞不小。

• How scientists discovered 7,000 humpback whale deaths using AI technology: Study
• It took decades to recover humpback whale numbers in the North Pacific. Then a heat wave killed thousands.

(首圖來源：Pixab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