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政府罕見公開向企業討債，名單包括統一

中國疫後經濟復甦不如預期，可能還有更大麻煩，就是地方債務。清零政策讓地方政府花太多錢，去年除了上海，31 個城市都出現債務赤字。最近武漢甚至公開要求數百家當地企業還債，還列出債務人或擔保人名單，幾家大公司都名列其上，如市有資產監管機構控制的東風武漢輕型汽車，還有台灣食品和飲料巨頭統一企業。

武漢市政府財政局登報喊話，列舉 259 家欠錢公司和實體，總共欠市財政局總額超過 1 億人民幣，稱政府試圖寫信給債務人催收未果，敦促他們盡快償還逾期債務，還要懸賞任何提供債務人金融資產有用資訊的人。武漢市一季財政收入為 507.7 億人民幣，比去年少 8.5%。

武漢市財政局最大債務人是某汽車製造商，欠政府 2,350 萬人民幣。多區財政局也在名單上。名單可追溯至 2018 年 12 月。武漢這種公開呼籲非常不尋常，直接反應中國地方政府的財政挑戰。

清零政策加房地產崩盤加劇財政危機

過去中國地方政府靠 GDP 增長和飆升地價償還債務，突然疫情與清零政策，需要頻繁封鎖、大規模檢測和蓋檢疫中心，都需龐大人力與資金，耗盡許多城市和省份預算。廣東、浙江和北京三個中國最大經濟地區，去年疫情控制總支出超過 1,400 億人民幣。

除了防疫太花錢，地方政府嚴重依賴賣地收入，這兩年房地產崩盤加劇問題。另外一大來源是稅收，防疫期間中國企業或多或少都受影響，導致企業欠稅問題加深。

計算各省市設立的數千家金融公司隱性借款等，高盛估計中國政府債務總額約 23 兆美元。中國多數地方政府負債由融資部門發行的隱性債務組成，此類債務通常為基礎設施支出提供資金，不會從地方當局資產負債表披露。

地方政府砍福利、拖欠薪水

去年開始中國政府財政危機就已浮現，高債務可能迫使地方政府縮減支出，如減少老年人醫療福利，削減養老金、延後發薪和減少約聘，江西省南昌市政府據稱拖欠三個月薪水，資歷十多年的會計表示從來沒發生這種狀況。

不只武漢，雲南省省會昆明市官方融資機構最近才勉強籌集到足夠資金償還債務，雲南是全國負債最高省份，去年債務餘額占財政收入比例超過 1,000%。貴州是中國最貧窮省份，4 月政府公開向北京求助。

今年初中國突然解封提振全球市場，儘管中國 2023 年第一季經濟增長 4% 優於預期，但許多地方政府深陷債務泥潭，中國經濟復甦可能還是步履蹣跚。

• Chinese city Wuhan names and shames hundreds of debtors amid ..
• One of China’s biggest cities is so cash-strapped it’s calling in debts
• China’s cash-strapped local governments can’t pay workers on time

(首圖來源：Flickr/Gary Todd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