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肉領導廠商 Beyond Meat 近期成了股票做空大軍的「獵物」，自 2021 年發表不如預期第三季財報後，股價如同坐雲霄飛車，今年 1 月 24 日收盤價為 62.49 美元，相較 2021 年高點約 180 美元下跌超過 50%，甚至跌破上市價格。《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報導，知名空頭基金公司 Kynikos Associates 創辦人吉姆‧查諾斯（Jim Chanos）直指這間公司不再是成長型企業。
曾被多間市調機構看好有雙位數成長率、微軟創辦人比爾蓋茲（Bill Gates）、知名影星李奧納多‧狄卡皮歐（Leonardo DiCaprio）都支持的植物肉，為何對投資人失去了吸引力？
餐飲業者、顧客都未大力買單，植物肉如「行銷噱頭」
現實情況是，植物肉要完全或大幅取代真肉，仍有很長的路得走。
《彭博社》指出，連鎖餐廳支持力道不如預期，是第一個原因。儘管麥當勞、漢堡王等速食業者，都宣布與 Beyond Meat 等人造肉業者合作，但實際大多只在小範圍區域販售相關產品，肯德基雖賣過植物肉雞塊，也同樣停在測試商品階段，沒進入正式菜單。
這導致植物肉商品更像是部分餐飲業者的「行銷噱頭」。以漢堡王與另一間供應商 Impossible Foods 攜手改造招牌商品華堡的合作為例，《彭博社》觀察 2020 年削減行銷預算後，社群媒體討論度直接下降近 70%，漢堡王北美最大加盟業者 Carrols Restaurant Group 就表示，植物肉品項推出後銷量下跌一半。無法獲得大型連鎖餐飲業者支持，代表銷售管道受到相當大打擊。
《金融時報》引述美國零售數據公司 SPINS 數據，發現 2021 年至 10 月為止，美國植物肉銷售量對比去年都是負成長，原因可能是疫情趨緩、消費者提高外出用餐比例，卻同上述沒有足夠餐廳提供產品，或大家會優先選擇習慣的食物，都導致植物肉風潮衰退。
且葷食消費者容易視植物肉為「風潮」，可能會因好奇、新鮮感嘗試一兩次，但替代性肉品價格通常高 30%~40%，也還有味道、口感等問題，難以真正讓這些人成為忠實主顧。即便是素食主義者，也不是每人都能接受植物肉，有部分群體視為加工產品，不認可營養與對身體健康的影響。
植物肉銷售占比提高，不代表一般肉類就會降低
除了無法打進餐飲業者與消費者的購物車，從永續、改善環境的角度看植物肉，也未有明確定論。《Vox》表示，畜牧業的高碳排放逐漸受大眾關注，所以表面上很容易把「增加植物肉比例」與「降低整體碳排放」畫等號。不過他們發現，就算廠商承諾銷售更多替代肉品，並不意味動物性肉品銷售會等比下降。
消費端情況更現實，《Vox》提到專注氣候、食物的 Breakthrough Institute 研究，當植物性牛肉降價 10% 並增加 23% 消費量，也只能使動物性牛肉減產 0.15%，畢竟銷售量占比太低，要撼動整體肉品市場太困難。
當然愈不確定的市場，愈有成功的機會，替代肉品領域持續吸引許多業者投入，Beyond Meat 股價大跌時，Impossible Foods 還是宣布 IPO 計畫。這塊未來規模上看數十億美元的產業，成敗仍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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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經理人月刊 授權轉載；首圖來源：Beyond M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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