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間遠距工作，疫情結束後科技業裁員已經重創舊金山，原本正在復甦中的淘金城市，看見積極的就業數據和人工智慧 (AI) 產業聚集，即將再度點亮舊金山的經濟，重新賦予城市活力，但隨著時間過去，事實證明，這種樂觀還為時過早。
今年 2 月，舊金山市長將舊金山稱為「世界人工智慧之都」。據舊金山市長辦公室稱，美國排名前 20 的生成式人工智慧公司中有 8 家總部位於舊金山，但是這些公司並沒有帶來任何新生機會。
去年 12 月至今年 2 月期間，舊金山失去 21,000 個工作崗位，雖然大部分消失的是只在假期間有的季節性工作，但科技業的衰退也是該市就業損失的部分原因。根據州就業發展部最新修訂的報告，2023 年 2 月至 2024 年 2 月期間，舊金山和鄰近彎曲的聖馬刁總共失去 16,700 個工作崗位，其中資訊產業失去 14,300 個職位。
經濟學家表示，就業總數下降是持續低迷的信號，而不是經濟「軟著陸」的信號。該市首席經濟學家表示，舊金山就業情況實際上比之前預期的要糟糕得多，可以說裁員正在放緩，但目前還沒有恢復跡象，雖然許多人寄望 AI 作為解決方案，但 AI 是否有能力帶回足夠的就業機會仍持懷疑態度。
AI 公司員工規模遠不及一般科技業
目前為止，AI 帶來的就業機會數量非常有限，譬如總部位於舊金山的 OpenAI 和 Anthropic 等行業巨頭分別擁有約 770 名員工和 300 名員工，而亞馬遜、Alphabet 和 Meta 等公司則擁有數萬名員工。經濟學家稱，即使這些 AI 公司的市值繼續大增，他們的勞動力也不會那麼龐大。就業趨勢追蹤器 comfortable.io 發現，去年第三季全美國只發布約 2,000 個以 AI 為重點的職位。
再加上今年大型科技公司採取更大規模的裁員，導致舊金山經濟前景更加黯淡。專家表示，大型科技公司在疫情爆發之初就過度招聘，現在裁掉的工作比新創公司創造的工作崗位還要多，如果不是醫療保健產業就業逐年強勁成長，舊金山的經濟前景可能會更糟。
思維方式不再以人為優先
專門從事 AI 領域的投資家分析，AI 新創公司的文化是一種「人工智慧優先」的思維方式，導致公司即使有意願聘用員工，速度也會很慢。這波經濟變革與先前的技術革命一致，雖然創辦人來到這裡，但他們並不都打算開設商店並經營大型公司。
人工智慧影像生成新創公司 Midjourney 就是一個例子，商業分析公司 CB Insights 數據指出，這家公司最近達到 2 億美元的年化收益率，估值超過 100 億美元。通常具有這種財務狀況的公司將擁有數百甚至數千名員工。但是這家公司只有 11 名全職員工。相比舊金山排名第一的雇主 Salesforce 的市值在 2010 年達到 100 億美元，當時該公司僱用約 4,000 名員工。
經濟學家分析，在上一次科技繁榮時期，軟體公司需要更多的人力和資本資源才能起步，新的就業機會很多，如今，將產品推向市場的障礙要低得多。現在科技公司創辦人選擇保持精簡，原因是 AI 工具讓他們不用擴大員工人數，也能夠擴大產出。
現在加州失業率為 5.3%，是美國失業率最高的州。舊金山都會區經季節性調整的失業率已從 2022 年的 3.7% 上升至目前的 4.1%。過去十年失業率最低的時刻是 2019 年 7 月的 2.5%。
(首圖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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