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裁員就是凍結，中國人才海外工作成一線希望

中國經濟成長放緩，市場瀰漫悲觀氣氛，就業現在是中國政府的燙手山芋，中國各地裁員或發不出薪水的消息不斷傳出，又適逢 1,100 萬大學畢業生即將步入職場，供不應求的情況讓許多年輕人延後就業。然而唯一希望可能在海外，隨著中國政府與企業布局海外市場，現在海外工作成愈來愈受歡迎的選擇。

過去中國年輕人嚮往在科技巨頭和跨國公司工作，但今年中國科技業招聘放緩，跨國企業資金撤出，經濟前景的不確定性改變畢業生的態度。《華爾街日報》曾報導，過去外商會把在中國市場賺到的錢再投資中國，但去年他們不這樣做了，去年前三季，外國公司連續六季從中國回收超過 1,600 億美元的總利潤，這種異常持續的利潤外流反應中國對外國資本的吸引力正在減弱。

大量資金流出中國，也導致中國的外國直接投資總額在第三季出現四分之一個世紀以來的首次虧損。外商提供的就業機會愈來愈渺茫，本地科技公司也在裁員，除了報考公務員，其中一些人至少還有一個新的選擇，就是海外就業。

中國政府與企業持續布局海外

儘管國內經濟低迷，但為了確保材料供應、開拓新市場或繞過美國徵收的關稅，中國政府與企業持續投資海外。2023 年前 11 個月，中國非金融類對外直接投資年增 12.7%，達 1,157 億美元。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投資年增 20.7%，達到 286 億美元。

2022 年海外中資企業共僱用 410 萬人，其中超過一半是中國人，更不用說在海外僱用大量中國工人的國有承包商。現在有數百萬中國人在海外油田、基礎建設工地或中資工廠工作。雖然國內招聘放緩，但海外職缺一直在增加，當地媒體報導一家廣東鋰電池技術供應商表示，2024 年歐洲和美國市場的分公司仍然積極招聘。

由於國內需求疲軟，供應商成長過快，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出海。受訪的大型企業中，29.5% 的企業已在海外設立業務，19.9% 的企業表示計劃進軍海外。國內激烈的競爭也迫使許多中小企業向海外擴張，在已開展境外投資的企業中，有四成是中型企業。特別是鋰電池、太陽能、 汽車等產業迫切需要開拓新市場，還有工業機器人相關企業。

為養家活口不得不出走

中國求職者也對海外工作表現出極大興趣，超過三分之二的受訪者在收到海外工作機會時表示同意，中國人最有興趣的工作地點是歐洲，大幅超越北美與日韓、東南亞等地。來自網路、汽車、消費和能源產業的受訪者對海外職位特別感興趣。

與幾年前的台灣很像，當時中國與東南亞經濟發展更快，隨著台商海外佈局或是外資企業競爭人才，許多台灣有經驗的技術工作者也出現一波出走潮，將家庭留在台灣。報導訪問一名在海外工作的中國人說，雖然現在海外工作機會的報酬不像疫情前那麼高，但是許多中產階級家庭需要穩定的現金流來支付房貸和養家，海外工作機會愈來愈受歡迎，也可能是不得不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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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圖來源：Flickr/Chris Marchant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