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大樓空蕩蕩，專家：成也科技敗也科技

美國已經經歷將近兩年的疫後復甦，但美國西岸大城市舊金山似乎時間停滯，至今仍然處於疫情期間大封鎖的蕭條狀態。近幾個月來，舊金山市中心的零售商大量撤離，繼 Nordstrom 宣布退出市中心幾週後，另一零售巨頭 Westfield 也將撤出舊金山。

自疫情開始以來，大城市的辦公室空置率都受到轉向遠距工作的影響，但舊金山受到的打擊更大，因為它擁有高度集中的軟體公司，員工更容易遠距工作。因此即使疫情結束百業復甦，舊金山至今仍面臨著充滿挑戰的經濟狀況，越來越多員工留在郊區，舊金山市中心的企業面臨高昂的租金和有限的客流量，紛紛撤出這個文化多元又有美麗海灣景色的城市。

商業房地產公司 Newmark 接受外媒採訪時說道，「舊金山是一個科技市場，過度依賴一個最容易適應和接受遠距工作的行業」，在所有美國大城市中，該市的辦公室空置率最高，從疫情前的 4% 上升至約 30%，是舊金山前所未有的情況。房地產經紀商世邦魏理仕該公司估計上季的空置率為 29.5%，遠高於網路泡沫破滅和大衰退期間的空置率，是 2020 年初的七倍。 且當地地產公司估計尚未觸底，空置率明年可能會到 35%。

沒有了當地居民、上班族、參加會議的人和遊客，對許多當地的零售商造成嚴重的連鎖反應。據紐約時報分析，即使遊客再次造訪舊金山，他們在這座城市的消費金額也比 2019 年減少 77%。如 Westfield 在舊金山中心銷售額從 2019 年到 2022 年 12 月下降 35%，但其他城市都在復甦，其他 18 個美國商場的銷售額增長 23%。

自疫情開始以來，隨著零售疲軟，零售空間的租金要價也大幅下降，零售空間的租金要價下降 21%。但整體而言租金市場下降幅度沒有前幾次危機時劇烈，15 年前金融危機期間，舊金山商業地產租金下降 30%，網路市場暴跌期間暴跌 70%，這一次下降幅度只有 15%。分析指出，租金下降幅度沒有以往大，原因是雖然有些房東降價出租，但大多數更新、更高的大樓並沒有，這些指標性辦公大樓甚至提高租金，企業也願意買單，因為企業仍想要佔據稀有空間，終有一天想讓員工回到辦公室。

當地房地產市場還在撐，因為銀行不願沒收不良資產，也不願意承擔尋找租戶的責任，也不願虧本接管資產。相反，他們與借款人達成和解，試圖等待危機結束，希望市場會好轉。

很多人擔心這種偽裝可以撐多久。但美國私人房地產諮詢公司戴德梁行認為，舊金山是全球頂級城市之一，目前雖然面臨一些挑戰，但「看看紐約變成什麼樣了」，相信舊金山會挺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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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圖來源：Flickr/Patrick Nouhailler CC BY 2.0)